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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9 聘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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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麽關系?哪有關系?

綠蘇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
沐非自然不會這麽回他,她彎了彎眼睛,露出了一個帶著些驚訝的痞氣笑容。

“怎麽?原來長老大人想和我有關系?”

她語調輕浮,帶著滿滿的戲謔調笑之意。

岑珩知道自己本應該惱怒的,但不知道為何,他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強烈地跳了跳。撫了撫心口,將彰顯存在感的心跳壓了下去,他瞇著眼也露出了個笑容。

若我說,是呢?

這句話一直回蕩在沐非的腦子中,她眼中瞧得清楚岑珩面上的笑容,腦子卻分辨不清楚他神情的含義。

是以當岑珩向著她伸出手的時候,沐非和腦子被扔了一樣直接將手搭了上去。

再回神,她人已經被安置在了岑珩房間的隔壁。

雖然被男色所惑說出去有些丟臉,但沐非也不是扭捏的人,在床上滾了滾,她就擁著被子沈沈睡了過去。

聽著隔壁傳來的平穩呼吸聲,岑珩的心反而平靜了起來。撩起衣袍,他直接就遵從了自己的內心,向著隔壁走去。

門開的輕微聲音沒有打擾到沈睡中的主仆。

岑珩沒有走得很近,只是遠遠地看著沈睡中的人。

這一站,就站到了天明。直到看到沐非微微動了動,岑珩這才閃身離開。

因有前車之鑒,這次沐非沒等著岑珩叫她用膳,而是直接捉了只靈山雞回來自己烤著吃。

岑珩本想多拖延一會兒再出去,卻被那香氣勾起了腹中沈睡的饞蟲。

心中微微一嘆,他認命地邁開腳走了出去。

陽光正好,絢爛地鋪了一地。

院子中的少年正專註地盯著火上的烤雞,一旁的小團子也眼巴巴地瞧著那烤雞。倒是他這個明明存在感極強的大活人反倒被忽略了過去。

其實沐非哪裏忽略得了他,岑珩的目光好似實質一樣,令她心間都跟著發顫,她幾乎微微咬牙才能將面上的情緒控制住。

“糊了!糊了!嗚……我的烤雞!”

綠蘇慘兮兮的叫聲將院中人的神魂喊了回來。

真·男人·岑珩和偽·男人·沐非對視了一眼,而後好像被燙了一般雙雙做賊心虛地移開了目光。

岑珩覺得自己好似從昨天見到這少年就有些不對,心頭好似揣了只亂跳的兔子,直將他蹦的手心都冒出汗來。

他用帶著汗意的手摸了摸同樣汗濕的鼻子,露出了抹笑容。

“沐非,你運氣好似很好,總是能抓到靈獸。”

雖然是為了轉移話題,但沐非卻因為他這一句話而有些失神。

這讓她想起了二人初見的場景。

柳悠然進院子時就看到了二人目(含)不(情)轉(默)睛(默)對視的樣子。

“師父,你們在幹什麽?”

沐非眼睛一轉,就將柳悠然眼底的嫉恨看得清清楚楚。

不著痕跡地擠進岑珩的懷中,沐非學著她的樣子也放柔了聲音。

“長老,來吃肉。”

岑珩清楚她是為了刺激柳悠然,也明白這樣對形象不佳,但鬼使神差的,他張開了嘴。

綠蘇的小身子抖了抖。

柳悠然直接將手中的食盒扔在了地上,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
看著在懷裏笑得前仰後合的沐非,岑珩有些無奈,“有這麽好笑嗎?”

沐非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,瞧了他一眼。

“你徒弟說你是斷袖……哎呀,不行了讓我再笑一會兒……”

很快沐非就笑不出來了。

拜柳悠然所賜,無上宗上下都開始傳起了沐非是斷袖的傳言。

偏偏,另一個偽斷袖·岑珩沒有出場。

教主大人有些意難平。

和綠蘇合計後,她決定報覆一番。

第二日的清晨,所有無上宗的弟子是被烤肉的香氣喚醒的。

修真者的鼻子極為靈敏,只一聞便知道這肉極為好吃。急急忙忙穿好衣服,走出院子的大門,他們就看到昨日裏被嘲笑的沐非面前堆了一堆靈獸,而她正擺著攤。

眾人:所以昨天這靈獸爆發獸潮了嗎?平時幾年不見一只,現在居然堆了一堆?呵呵噠!

沐非雖然一直忙活著翻轉靈獸肉,卻也留意著所有人的神情。

看到有人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,沐非腳尖踢了踢一旁的綠蘇。

綠蘇會意,拖著五短的身子,眨著大眼睛就將扣在地上的板子立了起來。

偌大的無上宗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奶娃娃,是以眾人被它亂眨的眼睛電得呆了一會兒,這才看清板子上寫的內容。

“烤靈獸肉:

未曾汙蔑我為斷袖的人可免費領取三串,三串過後,三兩銀子一串;汙蔑了我的人,每串三十兩銀子。

需立誓為證。

明碼標價,童叟無欺。”

修真者極為重視誓言,除非問心無愧否則不會輕易立誓。

因此眾人只覺得一口心頭血梗在了喉嚨上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。

沐非才不管他們的想法,將烤好的半只野豬拿了下來,手中揮著刀,唰唰唰幾下就割下幾塊肉串成了一串。

掏出特制的調料一灑,那香氣更是溢出去很遠。

咕嘟。

有人咽了一大口口水。

沐非眼皮子都沒動一下,直接將那肉串遞給了綠蘇。

人形松鼠瞬間綻出了笑臉,一張嘴就咬了上去。

外酥裏嫩,一口咬下去還會滲出些汁水來,綠蘇幸福地瞇起了眼睛。

圍觀的人瞧見它的模樣,只覺得更餓了。

就在此時,沐非的第一單生意上門了。

“不就是三十兩,給我來一串!”

瞧著眼前晃晃悠悠的錢袋,沐非手腳麻利地接了過去,又串了一串豬肉遞給他。

那人早就餓得極了,三兩下就吞了下去。

抹了抹嘴邊的油,他這次直接扔了六十兩銀子過去。

“再來兩串!”

自從來到這古早地球世界,沐非就一直是個窮光蛋,終於體驗了一把被人用銀子砸,她露出了滿足的笑容。

心中高興,她直接切了兩個豬腿遞了過去。

“看兄臺這麽大方,就將這兩個豬腿當兩串送你了。”

那男子自是高高興興地接過豬腿走了。

看到他滿足的樣子,不少人心中都意動了起來。

沐非只笑得像狐貍一般坐在那裏,也不催促。

“嘿,小夥子,這剩下的豬肉打包多少錢?”

說話的是一個周身籠在黑色鬥篷中的人,沐非瞧著有些熟悉,但生意上門她自然還是要做的。

“一口價,三百兩!”

沐非本以為自己會被罵,沒想到那黑衣人扔下了銀票就拿起野豬離開了。

豬肉一消失,香味就淡了許多,同樣的誘惑也少了許多。

有人擡腳要走。

沐非怎能如他們的意,拿起一旁的小鏟子就從火中撿了個東西出來。

手起,棍落,一股比之前更誘人的香味就散發了出來。

“這是五彩雞?”

“小公子鼻子真好使呦!五彩靈雞打折了,一整只只要一百兩銀子!”

眾人:……%¥&*@……好想罵人怎麽辦?

“我要了!”

有一就有二,一百兩銀子雖多,但也不過是這些修真者一年的開銷。不怎麽意外的,那大堆的靈獸在短短一個早上就被搶光了。

與之相對的,沐非的身邊堆起了一堆銀子。

將銀子裝在準備好的一個大袋子中,沐非指揮著綠蘇將它抱起來就向著掌門的院子走去。

院子外看守的人不知道去哪了,沐非意思意思敲了敲門,發現沒有人應,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
吃野豬肉吃得滿嘴油光的一掌門&三宗主:……

沐非這才反應過來那看著眼熟的黑衣人就是掌門,嘴角抽了抽。但她現在有求於人,自是不可能拆穿。

“看來無上宗的門風很好嘛,弟子們有吃的也不忘孝敬師父們一份。”

掌門四人松了口氣,擦了擦嘴倒是也沒拿捏架子。

“沐非你來可是有事?”

將綠蘇懷中的銀袋子提了過去,沐非手一動就推到了四人的面前。

“我想買無上山旁邊的那座小山頭,你們看這些錢夠不夠?”

三宗主是管宗中賬目的,一看便知道這些錢是宗中弟子們約一年的花銷。看著正捋著胡子的掌門,他微微點了頭。

“你買那山頭想做什麽?”

沐非揚起了抹笑臉。

“哦,我打算定居在那裏,順便開個燒烤店。”

掌門的眼睛一亮,直接將銀子推了回去。

“甚好甚好!那山頭本來就沒用 ,你直接拿去用,不用給銀子了!”

三宗主默默捂臉。

沐非想了想,將銀子撿了一半出來又交給了宗主。

“不給錢我心難安,這一半銀子掌門你就收下吧!”

這次四人沒再拒絕,立了字據按了手印,沐非心滿意足地將銀子和地契都扔進了儲物袋,抱起綠蘇團子就下山去了。

他們離開已有幾日,劉叔一家懸著的心在看到他們人之後終於落了下來。

將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,沐非讓幾人去收拾行李,自己則理了理衣袍向著邪教所在的定幽山奔去。

岑珩的事情她沒弄清楚,總覺得心中難安。

由於之前吃撐了,被沐非瞧見了真正的本體,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,這次綠蘇含淚充當了一次坐騎。

獸王的速度自是極快,不過片刻她們就到了那定幽山的溫潭。

和離開時完全不同,此時那溫潭已經恢覆了平靜。

沐非試探性的扔了顆石頭下去,就砸出了一只老龜。雖然沐非易了容,但老龜仍是一眼認出了她來。

“小姑娘,他人都回無上宗了,寶物你也拿走,還來做什麽?”

綠豆大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好奇,沐非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。

道了歉,她直接轉身向著邪教的院子走去。

“主人姐姐,老龜的意思是現在無上宗的那個岑珩是真的?”

沐非的眉峰淺淺的擰在一起,聽到它的話點了點頭。

“可是他為什麽會不認識你了?”

這也是沐非想知道的。

抿著唇,她沒說話。

二人腳程極快,說話的功夫就到了邪教的院子旁。

黃色的土地上,各色的花在微風中展露著身姿。

沐非的唇抿得更緊了些。

想到岑珩之前寶貝這花的樣子,現在她倒是確認岑珩許是真的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。

心中嘆息,她手上倒是沒停下來,直接將那些花移到了破花盆中,而後盡數塞到了儲物袋中。

一行人回到無上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。

幾乎是他們剛剛露面,一個人就擋在了他們面前。

“去哪了?”

沐非挑了挑眉,岑珩呼吸一緊。

現下她銀子也有了,地也有了,還有了自保的能力,為了避免之前發生的斷袖烏龍再度出現,她做回了女裝打扮。

滿頭青絲用一根桃木簪固定著,透出幾分溫婉。一襲明紅的衣裙襯得她肌膚如玉,眉目如畫。腰間用寬大的腰封束著,更顯得腰肢盈盈一握。她的懷中還抱著已經化了原型的綠蘇,更顯得整個人溫軟嬌人。

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,岑珩只覺得自己有幾分口幹舌燥。

“護法哥哥臉紅了!”

沐非瞪了包子一眼,慫包子立刻閉上了嘴。

但為時已晚,岑珩已經聽到了他的稱呼。眸色一深,他直接欺身而上,攔起那細弱的腰肢就飛身而去。

包子的驚呼聲,齊家兩小只的跳腳聲紛紛都被拋在了後面。

不過一轉眼的功夫,沐非就發現自己被帶到了岑珩的院子。

腳一沾地,沐非就立刻跳開幾步,綠蘇也從她的懷裏跳了下去。

岑珩眸色已經沈得和那化不開的夜色一般,烏泱泱地籠著她,卻到底沒說什麽。

“你帶我來這裏幹嘛?”

話一出口沐非就惱怒地咬了咬舌尖,知道這人是岑珩後她的戒心就消了。還沒怎麽著,她就自己給自己挖了坑。

果然,岑珩露出了個有些邪肆的笑容。

“你想我對你做什麽?”

他刻意壓低了聲音,顯得更加暗啞磁性。

無端端被撩的沐非覺得耳朵一癢,沒有回他。

岑珩目光一軟,沒再逗她。

“我們,以前是不是認識?”

沐非擡起了頭,打量了下他的神色,不待他反應,沐非突然揚了揚手,露出了淺笑來。

“喏,這是你讓我幫忙種的花。我們就是委托和被委托的關系。”

她說的篤定,岑珩嘴角卻挑了起來。

“那……我準備用來做聘禮的儲物袋怎麽會在你的手上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論捉蟲的必要性:前幾天發燒,這章碼了一千多個字,我直接忘了,在文檔開了新章節。捉蟲才發現上下章節不銜接,翻了翻文檔發現那一千多字之後我直接開了新章,嚶嚶(╥╯^╰╥)被自己蠢哭了,現在貼上來

小劇場:

沐非(望天):聘禮?什麽聘禮?

亂入的柳悠然:當然是準備給我的聘禮!你還不快點識趣離開!

沐非(微笑):哦?

岑珩:媳婦兒,你聽我解釋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!

沐非: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!

……

岑珩:媽!親媽!你別耍我了行嗎?你兒媳婦都要和人跑了!

作者(望天):咦,你是我兒子,她是我閨女,好似不能成親吧?

眾人:呵呵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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